香港都有美人魚? 《三夫》與香港大嶼山的人魚傳說

Leng Zai @ UPower

香港嘅人魚叫做「盧亭」,咁《三夫》入面嘅女主角係唔係盧亭呢?咁香港人同盧亭又有咩關係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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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正上畫的《三夫》早前己先拔頭籌,奪得香港電影評論學會大獎多個大奬。《三夫》故事講述主角小妹被父親在海上捕獲,她看似為智商有問題,不懂說話只會用單字表達自己,而且她患有低端性癮,不時有性需要,嚴重時如癲癇症發作。於是其父兼丈夫索性要她賣淫,既可搵錢又可「醫病」。直至遇上「四眼佬」要娶她上岸生活,成為第三個丈夫,但她無法適應陸上的生活,被逼要返回船上。而四眼佬懷疑小妹可能是香港傳說中,半人半魚的盧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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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於千幾年前東晉時代已流傳盧亭的事跡,有指盧亭人是東晉嶺南叛變首領盧循的下屬,民變失敗後,一行人逃到香港大嶼山,因修練了「黃天大法」而化身成半人半魚,變成「盧亭魚人」。雖然盧亭人多年來對普通市民沒威脅,但南宋宋寧宗下令派兵到大嶼山屠殺盧亭人,倖存者成為蜑家人始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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據清代的《廣東新語》記載:「有盧亭者,新安大魚山與南亭竹沒老萬山多有之。其長如人,有牝牡,毛髮焦黃而短,眼睛亦黃,而黧黑,尾長寸許,見人則驚怖入水,往往隨波飄至,人以為怪,競逐之。有得其牝者,與之媱,不能言語,惟笑而已,久之能著衣食五穀,攜之大魚山,仍沒入水,蓋人魚之無害於人者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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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牝牡」意指非人類的雌性和雄性,盧亭擁有怪異的外表,被人類視為怪獸,所以驅趕他們。而「有得其牝者,與之媱,不能言語,惟笑而已」則指有島民調玩女盧亭,但女盧亭只會儍笑,就跟《三夫》的「小妹」相似,戲中「小妹」基本上只會對着男人傻笑,不會說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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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宋時期的《太平廣記》就記載:「海人魚……皮肉白如玉無鱗……陰形與丈夫女子無異,臨海鰥寡多取得,養之於池沼。交合之際,與人無異,亦不傷人」。女盧亭皮膚白晢,擁有女性的性徵,居住在沿海地區的「鰥寡」(年老獨身人士)會強姦她們,並在魚塘飼養她們,但女盧亭卻不會傷人。而香港地方傳說就指盧亭身上長有鱗片,平時愛吸雞血,會潛入農家偷雞,亦會以漁獲與居民換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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盧亭人多年來居無定所,飽受欺凌,兼在大嶼山一帶生活,難怪導演陳果會用此傳說放在主角小妹身上。而陳果在其他訪問中曾提及過《三夫》不但表達了政治隱喻,更關於香港人的生存狀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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